《First Cow》－讓資本起步的第一頭牛
A24電影近年聲勢越來越大，已經慢慢成為最知名的獨立電影公司，成功將文藝與觀眾口味融合，拍出不少雅俗共賞的電影，16年的《Moonlight》、18年的《Hereditary》，還有我最喜歡的《Swiss Army Man》。今次A24為我們帶來一頭牛，一頭活在落後的10、20西部年代的牛，更是故事裡村莊的第一頭牛。不知為何一看戲名後，就有種讓我收看的興趣，很想知道這頭牛裡頭究竟賣著甚麼奶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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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西部電影，可能你馬上想起雄糾糾的音樂、神準的槍法與帶著牛仔帽的牛仔，不過《First Cow》全都沒有，有得只有一個柔情似水的歐洲小廚子與滿有俠義感的中國佬。淨是角色設定已經完全顛覆既有西部電影的概念，甚至讓中國人出現在同類電影裡更是罕見。看似風馬牛不及的人卻一見如故，一起談笑風生，漸漸說起自己的夢想。小廚子想開一間旅館及成為麵包師，中國佬想成為生意人，但在實現夢想前，總先要填飽肚子，金錢還是最首要的任務。他們就看中了村子裡來的第一頭牛，每夜去偷牛奶來做蛋糕。在荒蕪的村落裡買著牛奶蛋糕，讓他們意外地嫌到第一桶金。看似平淡的小故事裡，卻讓觀眾感受到經濟從無到有的小起步，資本主義開初時的純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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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舊有的部落族群、之後的君主制、貴族制，一直走到後來的資本、共產主義，社會一直從混沌走到文明的狀態。但不論何種狀態下，裡頭總有力爭上遊的草根與愚不可及的上流。那頭代表著生產力的牛正好映影出這兩種人，貴族只為著與別人展現自己的財力，在荒蕪的地方裡可以用「中國茶」配上牛奶，那錯配的口味像是諷刺上流人根本不明生產的價值，卻用著三言兩語定義所謂的潮流。反觀主角二人憑著敏銳的市場觸覺及對貨物價值的理解，將那看似簡單的牛奶蛋糕當中價值最大化，這才是資本主義本來的價值所在。可惜的是正如電影後段，那頭牛始於是貴族的東西，不管誰懂得那價值同樣沒有分別，最後還是落得富者越富，貧者越貧的結局。這小小的西部故事雖沒有強烈的西部情懷與激情的槍戰，卻用一頭牛讓我們側視到這世的殘酷。
陳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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